【設定集】隱蔽的奇觀與其設定──《隱蔽奇觀》系列知識收錄:持疚鎮篇
‧持疚鎮
【地理位置】
位於台灣北部丘陵地的中型城鎮,具體位置在宜蘭縣與新竹縣之間,有可直通兩縣的道路。往宜蘭的方向有較多的人為開發,往新竹的方向則要穿過一條鑿穿原始山林的老舊公路(後來有發現一條日本時代由日軍鑿出來的軍用地下鐵路連通到新竹縣,但已經荒廢多年無法使用了)。
與宜蘭之間有較多公路、搭火車也只能從宜蘭搭支線進入(普通車車程一個小時左右)。
矛盾的是,雖然與宜蘭的交通較方便,持疚鎮卻是被劃歸為新竹縣下的行政區。
鎮民A:「明明我是新竹縣人,去宜蘭縣政府卻比去新竹縣還快。」
其實這是因為雖然在當代與宜蘭的交通較順暢,但與新竹打通的歷史卻早了很多年的緣故。
因為地理環境的孤立,常常有人把持疚鎮視為一個縣來看待。
【自然環境】
濕熱的亞熱帶闊葉林是主要的植被型式,持疚鎮是全台灣年雨量最多的幾個地區之一,因為地勢低窪的關係而有許多靜水域生態。較東邊近宜蘭的一側地勢起伏相對小(但仍然是上坡又下坡的),故多數的建物民宅都集中在那一帶,西側則是保留了較多原始自然的地景,是森林主要殘留的區域,也有一些高草叢夾雜各處。
被高山環繞海拔卻很低,最低處甚至是負海拔。半盆地的地形是由更新世末期的冰河將山脈削去所形成的谷地。
【名稱】
實際上為什麼會有持疚這個地名已經不可考,只能確認是從清帝國時代末期開始出現的。有傳說故事給出了不一定是史實的解釋,認為首先主導在此地建設的人是某件懸案的主事者,為了提醒自己要抱持愧疚與懊悔度過餘生才以此名作為地名。
【歷史,與當今的人們】
日本時代末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頭十年曾經短暫繁榮,隨後卻經歷了長期的發展停滯,現在的公共建設多半很老舊且缺乏維護。二十一世紀後為了提升台灣木材的自給率,持疚鎮成為林業指定發展地區,相關產業的興盛讓人口開始逐漸增加,未來可能進行有計畫的市鎮更新。
鎮上的學校很少,為了因應流入的人口而開始新建或擴建。在戰後不久就成立的持疚高中因為住宿的學生太多,宿舍裝不下,而需要跟其他鎮上的學校借宿社區。
在日本時代,整個鎮上只有一間統包了自小學到大學教育的私立學校,該學校由各個不相連的校區組成,並且都是全住宿制,讓鎮上形成了「去讀書就是要住學校」的文化並大致延續至今。所以持疚鎮的國高中幾乎都配備了宿舍區而且至今入住率仍很高,國小則已不再有住宿制度。
其中,持疚高中雖然是戰後才從軍事設施轉變而成,但也承襲了那樣的傳統而設有宿舍(爆滿中)。
距離海岸遙遠,所以在二次大戰時被日軍規劃成最後防禦陣線。周圍的山中有大量日本陸軍挖掘出的坑道宆窖,用以迎擊從宜蘭方向進入的敵軍。建設在山林邊的大型軍事基地與地質研究設施在戰後演變成了持疚高中。
【大眾運輸/衰老的鐵道】
持疚鎮內有一條日軍在一九三零多年實驗性鋪設的單線半地下鐵路,東西向延伸,至今仍在營運,然而營收慘澹,所以包含車輛本身在內,就算是沒壞的設備也都破舊不靈光了。電車被放任衰老,原因除了經費不足以修繕外,也包括了那些日軍特製的電車設計細節已經丟失、有經驗的維修者也都過世了,規格特殊的零件難以用現代產品取代,所以不太有辦法做大規模的維修。
全線只有一站有站務員,其他都是無人站,而且只能用站內自動售票機吐出來的、可重複利用的感應棍來進出閘門,其他種類的IC卡都不支援,外縣市遊客紛紛卡在門檔區拍照發文抱怨。
當有人以為好歹也能算是捷運的時候,就會發現車窗外的景色移動得格外緩慢(再快就會開始掉零件)。
被戲稱為「低配版捷運」、「地下鐵棺材」。
曾有鎮長想將其定位成新竹縣的捷運,但被網友吐槽多次後默默把文宣給撤掉了。
早就轉換營運重點的管理方:「畢竟我們的本業是AI跟軟體研發,如果那條鐵路壞到不能運轉就乾脆收起來吧。」
公車系統倒是很發達。
城鎮的景色上,以高架橋跟天橋特別多而聞名。
鎮民D:「把一切高架化是持疚鎮的浪漫。」
但近年的建設好像有把設施地下化的傾向。
【古老的事物】
全台灣第二大的舊書市場就在持疚鎮,被稱為台灣的神保町。
起因是曾有一家大出版社把倉儲設在鎮上,在該社因為高層的醜聞而受重創、變得難以支付倉儲費後,就把把其中的書籍給拋棄了。結果廢紙回收業者把收到的書拿來賣,營造起了鎮民買舊書的習慣。
在郊區有一家小小的自然史博物館「持疚鎮自然科學館」。舊館在一九三零年代就建立了,歷史悠久。內部的展示內容缺乏更新,許多部分都呈現著已被現代科研推翻的老舊知識,比起自然史博物館有逐漸轉變為科學史博物館的傾向。
在二零一零年土石流破壞了舊館後,博物館便遷往新址,但新館的主要硬體並非新建,而是沿用一間建立於一九五零年代的氣象觀測站所遺留的結構,結果新館看起來沒有比舊館新。
該氣象觀測站是在冷戰時期專門用來監測大氣中放射性物質的設施,用以辨識中國與蘇聯的核試爆,在冷戰結束後就關門了。
【範圍爭議】
在持疚鎮主要的區域外,還有一塊不相連的較小地帶(大概在花蓮跟宜蘭交界區的緯度)也被劃在持疚鎮行政區內,被稱為「南方飛地」,或稱「持疚南地」、「南地區域」,而北方較大的持疚鎮區塊則被稱為「持疚本地」。
鎮民B:「明明那里只跟花蓮和宜蘭相接,卻是新竹縣的一部份耶。」
會那樣將一塊不相連的地區劃設為同一個鎮,其實是因為在二戰後政權交接的混亂時期有官員想讓自身派系的支持者盡量集中在同一行政區的結果──也就是想拼出一隻傑利蠑螈。
然而現在的持疚鎮卻是新竹縣著名的搖擺區域,幾乎每一任鎮長的所屬政黨都會與前任不同。
南方飛地有許多人因為文化與歷史的獨特性而希望跟持疚鎮分離,成為獨立的鄉鎮,並且對基於地域大小而被做出「本地、南地」的區分稱呼而感到不滿。一些持疚鎮居民對南方飛地的獨立抱持正面觀點,但也有許多嘲諷派。
最讓南方飛地獨立主張者不滿的一點是一所名叫「南地國中」的學校位在持疚本地內,不熟悉的人經常找不到那所學校,堪稱行政區尺度的惡作劇。
鎮民C:「要找一間新竹縣的學校要先進宜蘭或花蓮,然後才發現那間學校是在新竹縣,而自己也在新竹縣,但又不是那一個新竹縣。」
【山中苦衷客】
在持疚鎮郊區附近的山林內,有息羽林國因為天災與政變而逃來的難民居住。息羽林國是位於赤道附近的大洋洲群島國家,不少國民是日本時代移民過去的台裔後代。難民造成的不安加上息羽林國主動宣布斷交讓台灣民眾對該國普遍抱持敵意。
希望能保障該國難民基本權益的人用「苦衷客」這個詞來取代各種蔑稱,然而多數鎮民並不接受那樣的用詞,說那是左膠的政治正確。普遍的輿論對那些流亡者採取排斥、貶低、嘲諷的態度,連帶地,也對合法的息羽林國移民抱持輕蔑。如何與苦衷客相處是被長期爭論的議題。
【「歧視自己」的息羽林國雙里】
在靠近持疚鎮郊區的地方有兩個交通較為不便的聚落是由息羽林國在戰後初期來到台灣的移民所建立的(非苦衷客,是合法移民),他們被外界稱為「息羽林國雙里」,雖然那兩個聚落彼此抱持歷史仇恨(也成為一些人蔑視該國人的理由:「他們自己都亂成一團了,我們包容他們幹嘛?」),所以不太喜歡被外人那樣統稱,但他們的意見卻被廣大的主流勢力所忽略了。
那兩個里在息羽林國的發源地,是由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被徵招到當地工作的台灣人(包括原住民與漢人)所建立的村落。
雖然在現代那兩個聚落中也早有非息羽林國出身者居住,但因為地理上的區隔性,其居民的主要組成仍然還是以當年的移民與其後代為主,儘管法律上有中華民國的身分證,他們卻還是隱隱受到許多台灣人排擠。
當他們強調自身處境的特殊性時,就會有人說「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強調不同是你們自己在歧視自己!怎麼能怪別人瞧不起你們呢?」,但若強調自身與外界的共通性時,則又會有聲音批判他們「為什麼要否定自身的不同呢?明明就有不一樣的地方啊!這不就是在否定客觀事實、自己歧視自己嗎?」。
兩個里在山林中共同發展山地農業,讓持疚鎮成為了全台灣最大的樹薯產地之一。但那兩個里的居民中卻有許多人不滿眾多持疚鎮人依舊對他們的族群身分抱持輕蔑,卻又把樹薯當成地區對外宣傳的特產。
【補遺】
(一):鎮上的游泳池被稱作「持疚鎮內海」(實際上,包括南方飛地在內的持疚鎮都是沒有海岸線的近山內陸地帶),在夏季不提供暖水時水溫極冷,到那裡上游泳課的學生紛紛苦不堪言,冬季有溫水但不知道為什麼水質會失去夏季的清澈變得極為混濁,學生們稱為「菌與蟲的熱泉」、「水沒有被加溫,是有機質的分解生出了熱量」並慶幸游泳課從未在冬季進行。
令人難以置信那樣的冬季水質竟然會出現在合法的泳池中,客訴千遍也從未改善(因為鎮民沒有其他選擇,除非離開鎮上去宜蘭游泳),最後變成網紅拍片的題材和負面的觀光噱頭:來看看今天能在水池中找到幾種生物。
(二):有一個筆名叫「六角恐龍」的(自稱)作家出身此地,被稱為「持疚鎮之恥」、「人形廢棄物」。他臭名昭著的原因是宣稱自己為國外得獎作家並在網路上開課教人寫小說,但沒多久就被踢爆根本什麼也沒寫完過,公開的不完整作品只是一堆腦洞設定,仔細一看品質極低、毫無才能,相當於花了五年寫了兩萬字的垃圾,還附上滿是謊言美化的人生經歷,連身高都要造假。
大概是因為害怕被揭穿,一堂課都沒裝一下就直接刪帳號龜起來。被求償百萬、狼狽脫產後更被發現這個「活在夢裡」的人根本長年沒有工作,是個三十幾歲還在靠媽媽養的媽寶男。在某次出門倒垃圾之後失蹤,大家都說他把自己也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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